看在亲友眼裡,能赴日求学、研究,是多麽意气风发、多麽高高在上?
然而来到日本几年后,我却觉得自己与外籍移工特别相像,我们付出与当地人一样的努力、甚至加倍的努力,然而却总因国籍与种族问题备受歧视。
除了签证上的不同,实质上的待遇和眼光,却与移工没什麽两样。
他是法比尔,来自马尼拉,是一名为汽车工厂配置零件的外籍移工。
为了见我一面,他骑了近一小时的自行车,即便现在已是午夜十二点。
他看著我的眼睛,摸了摸我的鼻子,迅速地吻了我下唇,并对我说:「你好美!无可挑剔的完美。」
我喜欢人们用英文称讚我,那平铺直叙的语词和结构,更能感受到话语中的真挚和爱意。
他在自己大腿内侧涂上了大量的婴儿油,要我试著将自己插入其中。
伴随著一来一往的言语交换与身体律动,伴随著心情上的信任及新鲜感,伴随著肤体上的刺激和欢快。
我彷彿化身杰克,正穿过著云层,努力爬上了豌豆树的顶端。
我俩激动的奔驰,汗水如雨、喘息湍急。
在达到至高点的同时,我忍不住喊了出声,并瘫卧于他所为我布置的山峰上。
两座等高的山峰正起伏且炙热著,而此刻的我就如同一片新土,待人播种。
简单的淋浴清洗后,已是凌晨一点三十分,我提议去吃巷口那间新开的拉麵店。
其实,我并非真的想吃拉麵,我只是想知道这个明天必须六点起床的男人,愿不愿意为了我而牺牲一点什麽。 没想到,他便一口答应。
两碗拉麵、一份鸡块,日币三千元。
他坚持要付,他说:想谢谢我给他一个如此美好的夜晚。
隔壁桌的姐姐,恰巧也同样来自菲律宾,他看著我,并用不太轮转的日文说著:「我们菲律宾人虽然穷,但一定要将日子过得开心。」
是啊!一个男人,最重要的不是多麽有钱,而是他愿意在你身上花多少钱。
他与我约定下个月的今天。
希望届时月色依然胧美,我俩依旧裸身徜徉。
文/不乖倪恳
不主动,不拒绝,不负责